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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流波上的舞换的流波上的舞记  (第7/8页)
    她生气了:“你这个人真是自私!”    “我跟你开玩笑罢了!你现在有什么打算?”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…”    “找工作困难吗?”    “现在的经济环境不是太好。我们这本衷漂已经是办得最好的了,还是做不下去,其他的更不用想。”    他在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,放在她手上,说:    “去点一首歌吧!”    “点歌?”她诧异。    “明天的事,明天再想吧!”    她笑了笑:“你说得对。”    她走到那台点唱机前面,把手上的硬币投了进去。点唱机全身的灯泡都亮了起来。她点了那首歌,玻璃罩里的唱片翻了翻,哀怨的歌声丝丝缕缕的飘起来:    这是人生最好的相逢。    既然没有办法,    我们接吻来分离…    她转过身子去挨着点唱机,朝柜台那边的李维扬笑了笑。    李维扬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抛给她,她伸手把硬币接住了。    她要一直点唱下去。    15    那天晚上回到家里,于曼之打了一通电话给谢乐生。她本来想告诉他关于失业的事。    “什么事?我明天要考试呢。现在很忙。”谢乐生在电话那一头说。    她把想说的话又吞回去了。    他知道她失业的话,一定会叫她不如到波士顿去,反正他从来不认为她的工作重要。    “乐生,你有梦想的吗?”她问。    “我当然有梦想。”    “我记得,你说过要当一个科学家…”    “不,现在不是了。我们这一科是很吃香的。有些毕业生专门替一些想要上市的科技公司担任顾问,赚很多钱呢!”他雀跃地说。    他什么时候已经把梦想改变了,她也不知道。他们曾经热切地讨论过彼此的梦想。他说过要当一个科学家、她说要一直画画。弹指之间,这一切已经改变了吗?两个人的梦想是否一样,那并不重要。最重要是他们能够分享各自追求梦想的那个过程。然而,她现在甚至不知道他的梦想已经改变了。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?    16    她写了很多封求职信,一直也没有回音。别说梦想了,她连工作也找不到,租金也快付不起了。她一直对自己充满信心,现在有点动摇了。    一天,李维扬打电话来。    “找到工作没有?”他问。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她沮丧的说。    “那你一定没钱吃饭了。”    “我可以吃面包。”她苦笑。    “天天吃面包也不行。这样吧,我请你吃饭。”    “好的。什么时候?”    “就今天晚上。”    李维扬约了于曼之在一家西班牙餐厅吃饭。    于曼之来到的时候,李维扬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。他头发有点湿,身上穿着一件圆领的棉衣,好像刚刚做完运动,身旁放着一个背包,塞在背包里面的一只棒球手套露了一角出来。    她坐下来,要了一杯西班牙酒。    “你会打棒球的吗?”她问。    “我是大学球队的。几个同学现在偶而还会一起打球,大概一个月一次吧!”    “我在学校里也有打棒球。”    “是吗?一点都看不出来。”    “你是说我看来很斯文吗?”    “不。喜欢运动的人,比普通人更有奋斗心和好胜心。你看你,暂时失业已经委靡不振,太不像话了。”    “你是打算请我吃饭还是想奚落我?”    “两样都有一点吧!”    “喔,很高兴认识你的残忍。”    “谢谢。请随便点菜。在你还没找到工作之前,我可以天天请你吃饭。”    于曼之没好气的笑了笑:    “但我不知道可以忍受你多久。”    “你有想过转行吗?”    “转行?”    “或许有更适合你的工作。”    “但我喜欢画画。”    “没人要你放弃画画,但总要先解决生活问题。我也喜欢开面包店。”    “你是认真的吗?”    “当然了。如果到时你还找不到工作,我可以天天请你吃面包。”    “你真是黑心!”    “你明天有空吗?”    “干什么?”    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    “去哪里?”    “一个很漂亮的地方。”    第二天,李维扬带着于曼之来到一家油画店。    油画店很大,除了油画之外,还有一些雕塑和陶器。    “这儿好漂亮!”于曼之悄悄跟李维扬说。    一个女人从店里的后花园走出来。女人有一张很精致的脸,肤色很洁白。小小蚌子的她,踏着一双平底鞋,穿着一袭宽松的连衣裙,肚子微微隆起。    “你们来了…”女人说。    “孩子什么时候出生?”李维扬摸摸女人的肚子说。    “还有六个月呢…”女人幸福地看看自己的肚子。    “这是我跟你提过的于曼之,这是罗贝利。”李维扬为她们介绍。    “维扬说你是念艺术系的。”罗贝利说。    “嗯,是的。”    “贝利正想找一个店长…”李维扬说。    “旧的店长刚好辞职了。”罗贝利补充说。    于曼之马上明白过来,朝李维扬笑了笑。    “你有兴趣做这份工作吗?我需要一个喜欢油画和对油画有认识的人。”    “我可以胜任得来吗?”于曼之问。    “维扬从来不推荐任何人的,我相信他的眼光。”罗贝利微笑说。    “我好喜欢这里。”于曼之说。    “那就好了,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?”罗贝利问。    “明天就可以。”于曼之说。    “后天吧!”李维扬说。    从油画店出来,于曼之问李维扬:    “为什么要隔一天?我明天也可以啊!”“明天我带你去打棒球。”    “打棒球?”    “你不是说自己会打棒球的吗?”    “你以为我说谎吗?”    “那就好了。”    “但为什么要不上班而去打棒球?”    “接受新工作之前,我要训练一下你的奋斗心。而训练你奋斗心最好的方法,就是挫败一下你。”    于曼之哈哈笑了起来:    “你怎知道不会是我挫败你,我可是校队里最出锴的击球手了。”    “那倒要见识见识。”    于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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