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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4/4页)
。。    “…所以说…哈啾!我要找的…哈啾!东西是…是…是…哈啾!”缩在柴房的一角,莫十五抓紧身上的湿衣服不住抖着,一边努力在连连的喷嚏声中把话说清楚:“是很重要的宝贝…我师父十二年前被人追杀时,把它埋在园里…哈啾!”    “你喷嚏可不可以打小声些?我怕吵醒别人。”月怜小声说道。    “谁…谁教你要突然把我推进水里?哈…哈…噗。”莫十五回嘴完毕,倒是听话的把下一个蓄势待发的喷嚏用手指捏死在鼻间。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    “哎啊,算了,没淹死就好。只是受点冻…呜,好冷啊。”    谁教他被那样的师父养到大,对女人,哪有什么不能忍的?    见他冻得直发抖,月怜起身道:“你的衣服湿透了,我去找衣服来给你换。倒是园里只有女人的衣服,你肯换么?”    “别!”莫十五叫住她。“别麻烦了,还…哈…呜噗!还是快点告诉我东篱阁在哪,好让我完成任务早点回去吧。”又捏住一个喷嚏。    “真的不要换?”他抖得乱七八糟呢。    “不必了不必了,”小麻姑娘真好心,但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玉八卦。“你只要告诉我…东篱阁在哪里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回答的同时,她别开了脸,不忍见他的笑脸瞬间崩解。    “…没有?”笑容还在脸上。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她只好老实复述一遍。    “怎怎怎怎怎怎么会会会…会没有?”莫十五大受打击,圆睁着眼睛不敢相信。    “除了主楼之外,园里当家的姑娘会轮流在四座小楼见客,一共有画梅阁、倚兰阁、暖竹阁、拥菊阁四座,没有你说的东篱阁。”    轰地一声,这段日子以来旅途的辛劳和遍寻不着的心力交瘁,一起在莫十五脑中炸开,炸得他眼冒金星,一下子昏沉起来。    “…没有?没有?”他呆坐在柴堆上,脸带诡笑,神情涣散。    “是没有啊…喂?你怎么了?”    月怜察觉到他的异样,忙趋前探视。    “哈、哈哈…没有东篱阁啊…”咚。“嗳?你、你醒醒啊!喂…呀!好烫…”    昏厥之后,莫十五发起了高烧。    斑烧昏迷中,每每看见的幻觉都是师父怒吼的模样。    偶尔回复神志,努力睁开眼睛,看见的也是一片扭曲的景象,只隐约可辨认出是柴房的屋顶。    有时,他会感到额头一片清凉,会在扭曲的景象中看见一双水盈盈的眸子。    还有柔柔的声音。    “你要振作,赶紧好起来。”    “等你好起来,我帮你一起找你师父要的东西。”    “赶紧清醒过来,好不好?”    是小麻姑娘的声音,小麻姑娘的眼睛。    这么温柔的声音,这么担忧的眸子啊。    莫十五在病中,露出了像小孩在摇篮里吸着手指睡着般的呆呆傻笑。    呵呵呵,师父,有姑娘爱上你徒弟了呢。    “你…张开嘴吃葯好不好?不要一直傻笑…”    …。。    “就是这小子?”    楼观宇指着躺在茅草堆中的莫十五,回头询问道。    月怜点头道:“他昏迷三天了,一直发烧,葯也喂不进去。”    再怎么说,都是自己推他下水的,看他病成这样,月怜心中很是过意不去。    “唔…”楼观宇抚着下颔细细端详那张昏迷中的少年脸庞。    “观宇,怎么了吗?”    朱袖察觉了楼观宇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之色,趋前问道。    “没什么,只是这小子很面熟…”长得好象他认识的某人哪。如果说是“他”的儿子…可能吗?年纪不太对啊。    楼观宇一边喃喃回话,一边探手伸进被中,执起莫十五的手腕为他把脉。    朱袖伸手探了探病人的额头,蹙眉道:“烧得好厉害。”    “月怜,我来喂他吃葯,你去把葯再热一热。”楼观宇专注地盯着昏迷的莫十五,头也不回吩咐着。    月怜应了一声,连忙端起桌上已凉的葯汤,急急地走了出去。    待月怜的脚步声远去之后,朱袖明眸流转,带着笑斜斜睇向楼观宇:“又怎么啦?为什么要把月怜支开?”    “我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见她如此慧黠,楼观宇连眼神都在笑。    朱袖抿唇浅笑,领受他眼光中的温柔,等他给出答案。    “袖儿,你的月怜…可以离开这里了。”    “什么?”朱袖杏眼大睁,讶然望着楼观宇。    楼观宇伸左臂将她揽近,接着以右手自莫十五胸前勾出一块用红丝绳系在颈间的铜牌。    铜牌约有一寸见方,呈五瓣梅花状,在昏暗的室内隐约可看见牌上刻着字。    “啊!”朱袖掩唇低呼。这铜牌她见过的,十二年前那个浓眉大眼的姑娘戴在颈间…楼观宇也有一枚,形状大小都相同,只是刻的字不一样。    “原来他是…”    “嗯,你可以不必再为月怜担心了。”    楼观宇凝视着臂弯中的朱袖,手指轻抚着她微颤的粉颊,声音因压低而显得异常温柔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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