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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5/6页)
你猜我怎么想?”她笑。    “怎么想?”他顺口问。    “你好傻,好阿Q,”她绝对不以为然。“爱情的事讲什么大方、风度?应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”    “我怕血腥场面!”少良摇头。他突然记起初识李颖那天,在翠玲家看电视,当荧光幕上出现芝儿时,翠玲曾说:“芝儿回来了,台北市就快掀起一阵血雨腥风。果然是血雨腥风,芝儿太极端、太好强。    “所以我说,你得不到李颖,是因为你太不积极!”她摇头。“这种事怎能听其自然呢?要争取啊!”“我想…各人有自己的作风、性格,我不能勉强自己做什么!”少良淡淡地。    为什么芝儿总是有意无意地鼓励他、推动他呢?难道芝儿以为他能追到李颖?她又可以得回思烈?她岂不是太天真了?思烈和李颖的那种感情又岂是可以代替的?    车停在南京东路韩国餐厅门前,芝儿推开车门,忽然又转身一把抓住少良的手。    “少良,你千万别以为我别有用心,相信我,刚才我说的一切全是真心的!”她说。    真心话…然而芝儿真是全无企图?    ###    无论如何,李颖的外表看来依然冷静如恒,内心里,她真是被芝儿所做所为、所言所行影响了。她一直在矛盾、争战着,她有权争取幸福、抓牢爱情,然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,又伤了人,应该吗?值得吗?    她不想把内心的矛盾、争战泄露出来,于是在思烈面前,她变得沉默,更沉默了。    思烈什么也不问,他眼中却是了解的光芒,他实在太了解李颖,就像他了解自己一样,他们都有相同的一点…可以说优点,也可以说是缺点。那是太善良,那是心不够狠,这是他们的致命伤吧!    星期天,当思烈来到李颖家中,友觉除了开门的女佣之外,只有李颖独自守在书房里。    李颖的神情很特别,眼睛有丝红肿,睡眠不足?或是哭过?地上有一个小小的瓷盆,里面是一堆烧得焦黑的纸灰,她…做了些什么?烧了些什么?    “怎么一个人在家?”他把视线从瓷盆中收回,坐在她那张躺椅上。    “爸和妈到士林做礼拜了!”她看他一眼。    “最近你一直没去教堂?”他说。    “进了教堂心灵不平安。那种感觉很不好受!”她说。    “抱歉!”他凝视着她。    他知道她为什么心灵不平安,她也知道他为什么抱歉,他们实在已是心灵相通,灵魂相接,有的时候,言语根本是多余!    两人之间有一阵短暂的沉默,李颖把玩着一把透明可爱的拆信刀,思烈则目不转睛地望着她。他们的沉默并不显得僵硬,而是和谐、温柔,是一种经过提炼,经过了沉淀之后的气氛。    “烧了什么?”他忽然问。这原是他一进门就想问的,已忍了许久,他已经深切的了解,若要得到幸福,他和李颖都得学习忍耐。    “试写了一段稿,不满意,烧了!”她淡淡地。    “写的是结局?”他眼中光芒一闪。    她不置可否地笑一笑,思烈实在太懂得她了。    “写了一个悲伤结局,是吗?”他再问。他不能不问,因为他明白,这本《陌上旧人》的结局,对他们是重要的,那意味着李颖的决定。    “我实在不擅长写悲伤的故事,自己陪着掉眼泪,”她摇摇头。她眼眶的那丝红肿果然是哭泣。“生气起来,一把火就烧了它!”    “烧得好!”他有些微地激动。“你不烧我也要烧!”    “以前从来没烧过稿子,我不是林戴玉型的人,”她很飘忽地笑。“写不好的顶多撕碎、扔掉,今天…我是常常受心理作用所影响!”    “不烧了它心里会有阴影!”他了解地。    “我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,”她摇摇头。“我觉得根本不是原来的我了!”    “你原已不可能再是原来的你,因为我!”他说。非常斩钉截铁地肯定。    她看他一眼,放下手中的拆信刀。    “思烈,我觉得很累,我真想休息!”她说。    “你可以休息,但不能改变心意,”他认真地说:“你休息,让我来应付所有的事!”    “有事需要你应付吗?”她问。    “目前没有,”他困惑地摇头。“自从芝儿出院后,我半个月都没见到她了!”    李颖犹豫了一阵,终于慢慢说:    “她曾来过我这儿!”    “什么?”思烈呆怔一下,马上冲到她面前,用力抓住她的手。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什么时候?”    “半个月前,她出院的那一天…”李颖摇摇头。“她来…也没说什么,我不想影响你!”    “她根本没安好心,”思烈愤怒的。“现在又死缠潘少良,我真不明白…她想做什么!”    “少良?”她也意外。“你怎么知道?”    “我有时在‘鸿霖’午餐。那儿离他医院近,他也常去,我们碰到过!”他说。    “她找少良也未必有什么坏心!”李颖说。    “但是…但是…”思烈涨红了脸。    “名义上她还是你太太,是吗?”她笑了。“那么名义上你也是她的丈夫,你却总来我这儿!”    “这…怎么一样呢?”他悻悻地。    “怎么不一样呢?州官、百姓要放火也没什么不同,是不是?”李颖笑。“公平一点!”    “不,我对你是真心诚意,她找少良…分明只是做给别人看!”他很固执。    “少良怎么说?”她说。    “只说芝儿找他,其他的我不想听!”他孩子气地。    “这是少良和芝儿的事,只要少良不反对、不拒绝,你何必管这么多呢?”她冷静地。    “既然这样,我可以去申请离婚!”他忽然说。    李颖皱皱眉,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:    “这不是令你下决心的好借口!”    思烈凝视她半晌,脸上的激动、愤怒都渐渐褪去。    “我在自欺欺人,是吗?”他自嘲地。    “你说过,我们要忍耐、等待,你的信心呢?”她温柔地对他微笑。    他用力握着她的手,他不能相信,他那么爱李颖,难道她不该属于他?上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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