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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前世今生道与你听  (第2/3页)
那个‘前世’。    再开口,语调因此变得沉重。    “起初我还是我,是祁国的皇后,可慕家因河黍张家造反被灭门,当时与纳兰沁有血亲关系的纳兰皇后还在霏阙山颐养天年,纳兰家分毫无伤,为何我慕家就要被株连九族满门抄斩?留下我一个人独活?”    拧了眉头,她对身旁唯一的聆听者挤出一丝苦笑。    “我在御书房外跪了三个时辰,等来的却是一张废后的圣旨。”    “他废了你,却还是没有杀你。”冷绯玉不可思议,同时脑中思绪不受控制的陷入汐瑶说所的那个‘前世’里。    疑惑太多,不解太多,可她说得那样顺畅,神情自若毫无破绽。    隐隐的,他觉得真是如此的话,便可以解释很多事!    看出他愈渐复杂的脸色,汐瑶转而一笑,再问他道“爹爹未死之前,你可有听人提过武安侯府家的慕汐瑶是什么样子?”    久居深闺,温婉贤淑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舞技更是卓越得叫人惊叹,虽出自将门世家,却性情胆小,纤柔娇弱…    这些,便是冷绯玉还在幽若寺出家时,他的长随冷溟悄悄上山说与他听的。    再想当日初见,慕汐瑶时时与他针锋相对的厉害模样从此定在脑海中,似乎自他二人相识,她就从没真正轻声细语的说过话。    就算冷溟道听途说,难不成全京城的人都看错了么?    既是如此,汐瑶这句反问他的话,用意就太明显了!    她分明是在为她口中那个‘前世的自己’辩驳。    那样的慕汐瑶,给她一张废后的圣旨,无异于要了她的命。    可是——    随着阵阵轻风吹拂而来,思绪至深的冷绯玉忽然从中拔回神来,朗声大笑“汐瑶,你这个故事真有趣!”    他…不信!    “我也觉得呢。”    忽略他动摇的眼色,汐瑶也绽露一笑,附和道。    从她打算说出来的那一刻开始,就没寄予期望他会真的相信,她只是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,如此罢了。    笑了一会儿,冷绯玉接着追问“那后来如何了?”    他在问她,到底是如何死的。    既然不信,为何还要多问呢?    汐瑶抿了抿唇,面上露出一记憾色,淡淡的“前生,他是我的全部,他不要我了,我自然就死了。”    前生,他是我的全部,他不要我了,我自然就死了…    说不出的痛楚瞬间将冷绯玉包围,狠狠痛击他的心,前一刻还停留在脸上的笑登时僵硬,再也笑不出来。    是真的吗?    所以回到十年后的慕汐瑶,才会对祁云澈若即若离,才会步步为营,为自己未雨绸缪,才会先对付了张恩慈,再分家!    她倔强得毫无道理,对任何事洞悉如斯,却偏偏在那个人的面前,偶尔显露真正软弱又难以解释的情绪。    只因她知道。    就在他都懵然未觉时,她早已带着隔世的记忆占尽先机。    冷家的立场,皇上的心思,祁国未来君临天下的人…    他想问,却知道自己不能再问!    否则他真的会盲目相信她,怎么能相信?怎么可能是真的!    看着他明灭不定的脸色,汐瑶也知,无论冷绯玉内心多么的坚强,这对他来说还是牵强了些。    这本就是她重活的代价,理应她独自承受。    她还清楚记得,云昭初年的夏猎,无意中在此地被山虫咬了手臂,当夜那藕臂就红肿成一片,疼痛不止。    御医为她施针拔毒,连服了几日汤药,虽过后消了肿,却留下大块淤青,直到夏猎过半才完全复原。    所以她才会到此处来,借以掩饰。    “前世,我是汐瑶皇后,袁洛星为贤妃,慕容嫣是皇贵妃,你的堂妹冷芊雅做了德妃,后宫争斗,从来都无休无止,我却置身事外,自欺欺人…”    过往每个忆起曾经的夜晚,她明明想忘记,却反倒让这些人名清晰的印刻在脑海。    忘不掉的,这是代价。    “天烨三十一年七月,皇上病薨,云王奉密诏登基,国号云昭,当时殿上宣旨的是你的父王。其后煜王造反,明王与你领兵平乱,慕容家以外应响之,这件之后,你袭承定南王之位,封远征骠骑大将军。到了云昭五年八月,张家通敌叛国,勾结南疆王试图造反,我慕家牵连其中难辞其咎,满门抄斩。”    淡薄的眼神移到冷绯玉惊动的俊容上,汐瑶冲他抱歉的舒展了眉头“不过那些都是前世,这一生变数太多,早就不同。”    “有何不同?”    理智让冷绯玉不要再问,他却不受控制的开口。    “前世你的王妃是贾婧芝,今生她却与你无缘;前世我与长公主从无深交,她嫁的亦不是那垂垂老矣的南疆王,更没有因此而故去;前世我不在伴驾南巡之列,成王并未中途造反…前世的我,软弱无能,是皇上手中的棋子,而今生…我并非云王妃,如今只是深宫中自保艰难的女官…”    前世的祁云澈,将慕汐瑶护得很好,好到她一无所知,天真得只消他一个疏漏闪失,她便会枯萎在无情深宫。    最后,连帝王都无法将她保全,便只能由她死在自己眼前。    不同了,都不同了…    她为此感到恐慌难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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