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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  (第2/4页)
却让她又是一惊。“你…”段云罗担心地看他一眼。    “都说给我一刻钟时间了,不许反悔哪。”司徒无艳环着她腰,脸颊垂子她颈间,整个身子全都偎着她。    段云罗见状,心里更慌了。他今日必然是真的不舒服,否则他几时肯让她帮忙搀扶呢?    她急得咬住唇,连忙将他安置在靠窗大炕榻上,让他偎在紫毡布枕问。    司徒无艳摇头,指着一旁白石玉雕枕。    她为他取了过来,他便贪恋地将脸颊偎于白玉上,粉唇微扬。    “开窗,好吗?我想瞧瞧今晚月色。”他低声说道。    段云罗推开秋香色纸窗,外头月光斜斜飞上他半透明脸颊。晚风一吹,他宽松紫衫扬起,像是随时要乘风而去一般。    “我好热…”司徒无艳一手抚上胸膛,扯开腰间系带。    “再热也不许敞衣吹风。”    段云罗急忙拿来一件紫丝披风覆住他身子,将他密密裹住,又硬押着他喝了数口几上铜壶里之葯草茶后,她这才在他身边坐下。    “过来吧…”她柔声说道。    司徒无艳趴在她的膝上,心满意足地长喟了口气。    段云罗撩起他一把绢发,以白玉发梳轻撩而过。发流似泉,流过她指尖,让她下自禁地在他发问落下一个吻。    “宫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?”她问。    “我嫌她们走来走去的声音吵,全撤走了…”    “你瘦了一圈,是不是都没吃东西?”指尖拂过他清瘦脸孔,怎么瞧都觉得不舍。    “这几日没瞧见你,食欲是差了些吧。”他眷恋地将脸蛋更埋入她裙裳之间。    “这几日朝廷里的事,多劳你费心了。”她抚过他发丝,轻掐着他僵冷颈背,好为他祛风除邪。    “我多费些心,你便能少些事,能多些时间陪我。”    “我太忙了…”她自责地咬着唇。    “那才是你真正想做之事,不是吗?”司徒无艳抬头,眸光似水地凝望着她。    段云罗见状,心窝又是一阵闷痛。    “京城里疫病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?”他问。    “是啊,所以我不需要再出宫了。”    “真好。”他半垂着眼,将面颊偎在她手掌里轻轻抚摩着。“我这几日经常梦见我们年少时待在仙人岛之情形,那时真开心。”    “现下比那时更开心啊。”而今家国已复,她总是卸下了一份心头重担啊。    “是吗?”司徒无艳悠然地睁开眼,星寒黑眸直直地看入她眼底。“你现不能搁下国事,专心守着我半日吗?”    段云罗心口一闷,忽而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。    她深知自己担负着天下众生期望,是故她登基以来,总是一刻也不敢松懈。可她忽略了司徒无艳,忘了他最在意者从不是天下,而是她这个人!    包甚者,她竟也淡忘了她彼时想守护着无艳之决心,她怎么对得起他呢?    段云罗倾身抚着他脸颊,千万歉意全都写于眼中。    “之后,每日用过晚膳之后,我便将朝政搁在一旁,专心陪你,好吗?”她柔声说道。    “当真。”司徒无艳双眼熠熠生亮着,完全不复方才倦意。    “不过,你可得养好身子。白日里多帮我处理朝政,我夜里才有时间多陪…”    当当当…    “戌时一刻。”    外头击板声起,响彻zigong里夜色问。    “一刻时间已到,伸出手让我把脉。”段云罗朝他伸出手。    司徒无艳顺从地朝她伸出手腕,因着如今心愿已遂,双眼亦心甘情愿地闭了起来。    他这几日身子非常不对劲,皮肤发热但骨子里却又冷得让他发寒。他什么也不敢吃,因为一吃便会呕吐,所以只敢喝着少量水,熬着忍着盼着她回宫。    明明已经决定要为她的戮心国事而多识大体一些,可他一生起病来,便忍不住要闹任性。他偏要恼她这么多日不回宫、偏要恼她永远将其它事搁在他前头…    “无艳…”段云罗握着司徒无艳手脉,脸色惨白地低唤了一声。    “嗯。”司徒无艳才睁开眼,便见着她泪水断线珍珠般地滚落着。“怎么哭了?”他伸手拭着她泪水,心里已有数。    “无艳,你染了霍乱。”段云罗抚住他面颊,直勾勾地看着他。    司徒无艳回望着她红肿双眼,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。“我想也是。”他极轻地耸了下肩。    “你…”段云罗哽咽地说下出话,忽而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。    啪!她打得毫不手软,脸颊都被自个儿打偏了,蜜色皮肤也印上了五指红痕。    “云儿!”司徒无艳大惊失色,伸手要去握她,孱弱身子显些整个落出炕边。    段云罗急忙扶住他身子,迫着他躺平在榻间。“别理我,这是我活该报应。我尽忙着外头事,却忽略了你!”    段云罗不管脸热辣辣的痛,她走到几案边写了葯方,摇铃唤人领了葯方速去煎葯。    无艳身子极差,旁人熬得过去,他都未必能够了。况且,这霍乱要是一个没处置好,是会夺走人命的啊!    “你为何不早点让宫里御医替你看诊?”段云罗回到他身边,牢牢地握着他的手,却怎么牢都嫌不够紧。    “我以为你会早点回来的。”他心满意足地说着,明明困了倦了,却怎么也舍不得睡去。“况且,染了霍乱也好,我若生病,见着你的时日似乎便能多一些。”    “别说这种傻话!我已经答应你日后会多陪你的…”    “我记得你的简陶师傅说过,我这身子若脑瓢得住十年,便已是万幸。结果我找着了你,多活了这些时日,也算快活了…”    “我不听你说这些!”段云罗捧着他脸孔,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。“我陪你到石屋里将你体内毒邪以汗排出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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