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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3/3页)
外科医生是不在夜晚接下棘手病患。    那天的情况相当危急,将他由水中拉起时已无生息,他必须立即施以人工呼吸,舍那宝贵的时间,费了五分钟才让他恢复心跳。    普通人遇上枪击是送往医院急救,而他的身份特殊不能惊动警方,故不得不把人带回鹰帮总部,再想办法和死神抢时间。    石碣运气好,四处瞎闯地找来正牌“外科”医生,精良的技术适时挽回濒临死亡的生命,虽然她的专长在另一领域。    不过救得回来就好,管他是外科、内科、神经科,一把解剖刀切的都是人rou,差别在于“硬”度问题。    “冯硕字,你来笑话我死不成吗?”等他死了再来访罪已经来不及了。    “兄弟,做人厚道些,那夜我可是为你敲遍各大名医的门,不过人缘不好,请不出敢为你动刀的医生。”每个人都怕死。    什么叫医德,由小事就能看大,昧着良心贪黑钱的人不少,真遇上事,桃、李不同株,各自为政,绝不与黑道扯上一点关系。    连他的启蒙恩师都说:老了,拿不动手术刀,硬生生地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。    也许是好人不长命,祸害近千年,据了个不凡的女人来解救他黑暗心灵,叫人好生期待,正与邪的对抗是谁落于下风。    女人喔!有时比魔鬼还可怕。    “那么是谁救了我?”冷抽了口气,仇琅按住伤口调整坐姿。    “一个女人。”冯硕字故意端架子不言明,噙着笑意的嘴角纯粹是看笑话的心态。    “女人!”浓眉高拢,仇琅的神情尽是不屑。“她是谁?”    “就一个女人嘛!”瞧他摆明了瞧不起女人,不整整他怎么过瘾。    “别在我面前要幼稚的把戏,石碣呢?”一问他便知。    无趣,仇琅老是一板一眼不通气。“石碣出去处理一些事,问我比较快。”    “不搞鬼?”他怀疑的冷嗤表示不信任。    “天地良心呐!我几时唬弄过你,你精得要命。”大声喊冤的冯硕宇“不小心”拍拍他肩膀,扯痛他胸前的伤口。    “你…”眼一沉,说不出的痛让他想杀人。“这笔账先记下。”    “哎呀!我好害怕,黑道大哥要我卖身还债。”冯硕宇一副小生怕怕地双手护胸,羞如小女人。    动不得气的仇琅以眼神冷冷瞪他。“装够小丑了吧!等我开间牛郎店不忘找你去挂牌。”    “暴殄天物,你不留下来自个使用,看在老朋友份上打你八折。”他勾起莲花指往他伤口一点。    “嗯!”闷哼一声,豆大的汗珠流下额。“你是存心的。”    “没错,可惜你没法子跳起来咬我一口。”欺负他要趁此时,等他康复了就没搞头。    以前在学校时受他诸多“照顾”即使是好朋友也有要债的权利,不能老叫人吃闷亏,该报的仇还是得讨,有来有往才公平。    尤其是此刻他无法还手,捉弄起来大快人心,恶有恶报的时机到来了,不必担忧被打个半死。    “靖锋呢?被你毒死了。”可恶,他要尽快的复元,然后揍扁他不可一世的嘴脸。    似乎看穿他的心事,冯硕宇讪笑地挪挪身子。“他去帮你查幕后主使者是谁,同样的事我们不希望重演。”    真让他吓到破胆,好几天阖不上眼。    “不会有第二次。”他阴鸷的眼闪着令人惊惧的杀意。“我躺了几天?”    “五天。”他唱戏般扳着手指,一根一根地数着像是在教白痴。    五天?“那个女人是谁?”    “你指的是哪个女人,没头没脑地谁猜得准。”他当真不知他问的是何人。    “你打的马虎眼还不够多吗?真要我揍你一拳才有记忆?”痛死也要踹他一脚。    冯硕宇失笑地搓搓下巴。“别逞强呀!兄弟,你想躺上半年好规避鹰帮的责任吗?”    “说。”    受了伤还一样雾气。“方姮静的下落成谜,鹰帮的手下暂时不行动,就等你一句话。”    “我说的不是她。”他差点忘了方恒静带给他的伤害,她、该、死。    “不是她还有谁…喔!你的救命恩人言小姐呀!”这人打算以身相许还是恩将仇报?    一脸杀气。    “言什么?”他要确定她是不是老要他早死早投胎的恶魔女。    冯硕字忍俊不已。“是兄弟才劝你一句,不要得知她的全名你会活得愉快些。”    “别打我听不懂的哑谜,名字。”仇琅语气坚决,表情冷竣。    “你刚清醒不宜接受太多的刺激,我怕你气得由床上跳下。”一命呜呼。“女人都是一群低等的垃圾,我会为个女人气恼不休?”仇琅发出不齿的冷哼声。    “这个女人不同,她会让圣人跳墙,佛祖还俗。”猫变狗性汪汪叫。    “她很美?”仇琅的心底有一丝騒动,衣服不嫌多,他刚丢掉一件春衣。    “美不美见仁见智,她的姿色是数上品,个性更是一绝。”足以逼疯所有人。    她勾引起他的兴趣。“你准备和我兜多久的***才肯透露?”    “先说好,你不能拿我出气,人是石碣找来的,我是旁观者。”因此无罪。    “鼻涕男——”他低唤着冯硕字小时候的绰号。    恶劣,掀人旧创。“好吧!我告诉你,她叫言醉醉,言语的言,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醉。”    “古怪的名字,谁家的父母会为儿女取这样的名字…你再说一遍她的名字。”他相信有人的皮该剥了。    “言、醉、醉,很熟的名字是不是?”他应该不陌生,两年前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就因她被判处死刑。    而且是罪证确凿,无从翻案,毛发及DNA比对皆无误,一审定识。    “我要宰了她——”仇琅果真气恼地发出狂吼声,震动了胸腔痛不可遏。    “她救了你,你不能杀她。”早说了他会激动,不听忠言。    病死是命,谁叫他忘思负义,老天在罚他。    “她、在、哪、里?”仇琅的眼中燃起巨大火焰,似乎要吞噬大地。    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“喏,门边的那位美人儿不就是你的再生父母。”    他倏地转过头一吼“你给我过来…”    她是言醉醉?    “原来你还没做古,我当是谁家的狗儿在叫春,有气无力。”真可惜,祸害不死。    “你…”“看来我做的纸寿衣你暂时用不着,改明儿再烧给你穿。”言醉醉清冷的擦擦发,打开窗户让风灌进来。    男人,远古世纪就该绝种的生物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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