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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  (第3/4页)
  “有多种办法。”    “什么,你居然有超过一种办法?”    “譬如说,我们可以找到该人的母亲,带她走过时间的荒原,回到少女时代,做一点手脚,使你憎恨的这个人失去出生的机会。”    谨慎起来“原,我不信曼勒已经控制了时间。”    原氏笑。    女郎伸个懒腰“交给你了。”    “交给我好了。”    女郎妖妖娆娆地打个呵欠,离开了会议室。    三号沉默。    七号看着原医生“即使是曼勒,暂时也对时间大神无可奈何。”    原氏淡淡地说:“我知道。”    “有曼勒符,我们非为她达到目的不可。”    “我也知道。”    “怎么办?”    原君笑了“我只说,那是其中一个办法,我没有说,我会用那个办法。”    “还有其它可行的办法吗?”    原氏扬一扬手中的照片“她要她的敌人在她的世界里消失,这一点,不难办到。”    三号忽然笑了。    七号问:“可行吗?”    他们两人似乎都明白原医生的意思。    原氏说:“为什么不可行?这是最后一道曼勒守,从此之后,曼勒无后顾之忧。”    “值得?”两个机械人一起问。    原医生不加思索,数秒钟内便下了决定:“当R值得。”    机械人噤声。    原氏拂袖而起“我去安排一切。”    他也离开了会议室。    棒了很久很久,三号才说:“他的意思是…”    七号点点头“正是。”    三号感慨地:“女士大胆挑战曼勒,未免太鲁莽了。”    七号答:“算准原医生是君子。”    三号嗤一声笑出来“她逼人太甚。”    七号打一个呵欠,真正松弛下来“从此曼勒无事矣。”语气十分寂寞。    真的,所有流传在外的曼勒符已经归一,再也没有人前来出难题给他们做,以后怎么办?只剩下无穷无尽沉闷枯燥的科学研究。    三号想到这里,也十分同情七号,更觉外头生活多彩多姿,决定延期返来。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原去见。    那女郎精神永远处于亢奋状态,休息与睡眠对她来说,根本不重要,见到原,她双目闪烁出异样的光彩来。    “怎么样,”她挑起一角眼眉毛“什么时候替我办事?”    原冷冷说:“任何时候都可以。”    女郎一怔,随时说:“那么,就这一刻吧。”    原凝视她,谨慎地说:“持曼勒符的客人,让我重复你的要求,你憎恨一个人,前来要求她自你的眼底下永远消失,同时,不复记忆这个人曾经生存过,可是这样?”    女郎踌躇满志到极点“正是。”    原氏颔首“你会得偿所愿。”    女郎捕捉到原君的眼神,起了疑窦“慢着,你是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,你的世界是恨的世界,早已不应存在。”    变色,霍地站起来“你敢…”    已经太迟了,她身体渐渐软倒,四肢像棉花那般无力地瘫痪在地上。    原氏轻轻扶住她。    女郎已失去知觉。    她静默的面孔秀丽到极点,原伸出手,轻轻地泼开她额角上一络头发,思潮似回到他俩较年轻美好的岁月里去。    他喃喃地说:“好好睡一觉,你需要休息一段长时期,在我们这里,空气的温度与湿度都调节恰好处,长睡的人,无嗔无爱无欲,故此也不会老,现在,你所憎恨的人已经不存在,你的心情平静安乐,不再烦恼,你的愿望已经达到。”    原仰起头,长叹一声。    这时,他背后响起轻轻一声咳嗽,是七号来了。    原氏把女郎交到它手中。    他吩咐它:“把她安置在时间的荒原一室,给她最好的照顾,别忘记她是曼勒的客人。”    “是,原医生。”    原氏又叹口气,把羁留在曼勒,第三世界恐怕会得太平一段时间,抑或,这只是比较大真的想法,因为去了一个,另外又有无数个会窜出来?    七号在门口迟疑一下“原医生,她该睡多久?”    原苦笑反问:“一个人要多久才能淡忘憎恨?”    七号不加思索“有时永不,有时三五七载。”    “那么,我们每隔三两年测试她的脑电波。”    “是,原医生。”    “我倦了,我也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。”    “几时唤醒你?”    “两个小时之后。”    必元之自然不知道在曼勒发生的一切事故。    三号对一切守口如瓶,不会,也没有必要告诉元之。    那一日,元之循例到庄家作客。    庄老太并不笨,当然早已发现关小姐并没有意思来霸占她的家,而且,也觉察到,即使求她,人家也未必肯久留,不禁为前头的愚昧羞愧。    元之对他们仍然那么亲切。    “听允文说,你将有远行?”    “是,”元之笑答“一切要从头开始,我打算念大学。”    庄母说:“女孩子总要嫁人,你打算读到几时?”    元之笑“读到毕业再说。”    “听人说,大学是物色对象最佳地点。”    “我也听过这个讲法。”    “关小姐,那你就要好好睁大眼睛仔细找才是。”    “我省得。”    “踏足社会之后,就没有什么好人了,光怪陆离,牛鬼蛇神,什么都有。”    “是,我明白。”    “不管你们新一派怎么样想,女孩子至要紧嫁得好,丈夫疼你,胜过其他。”    元之唯唯诺诺。    “不过经济也要紧,”庄母叹口气“你看我媳妇多苦命,挨了那么些日子,刚好些,她又不在了。”    元之连忙顾左右。    庄母忽然说:“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明白。”    “请说。”元之含笑。    “珠儿为何老叫你mama?”    元之笑意更浓“她喜欢我。”    庄母半信半疑。    梁云一见元之便抱怨“好端端,读什么书,离我们那么远,一年见不了几次面。”    元之微笑,这口角,活脱就是读饱了书不知别人对知识饥渴的说法。    梁云又说:“拔一根毫毛,足够捐十个八个博士学位,何用坐言起行,寒窗数载,亲身体验。”    吕一光在一边劝:“元之喜欢。”    梁云一味不舍得“都超龄了,还念什么。”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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