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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2/5页)
的时间,以及培养个人兴趣的时间,在庄家做两个孩子的母亲,根本没有这种权利。    元之的头枕在双臂上,看着天蒙蒙忪忪地亮起来,还有,她不介意偶然也有失眠的自由,失眠之后,在中午补足的享受。    这些都是奢侈。    元之在下午接到庄允文的电话。    她答:“自然你可以来探访我,看看我的生活情形。”    元之抱歉,是她先去触动庄允文这老实人已经没有波澜的一颗心。    元之同三号说:“真怕伤害他。”    三号揶揄元之:“现代人的爱情,瞬息万变,不多久之前,你追求他,不多久之后,你可能要回避他了。”    “我不是那样的人,”元之否认“我同允文,永远是好朋友。”    三号一听笑得几乎没落下泪来“元之,你是越来越适合在这俗世生活了,恭喜你,你比许多老练的人更加虚伪。”    元之颓然“一定是江香贞与林慕容给我的不良影响。”    三号接上去“也更加懂得找藉口推卸责任。”    元之质问:“你扮谁,我的良知?”    三号不与她争辩:“好好招呼你的客人吧。”    元之与三号都低估了庄允文,他态度非常大方客套,丝毫不见托大,从头到尾,关元之一再对他表示好感,他表现仍然不卑不亢。    元之更加敬重他。    他带着一件小小礼物。    元之拆开来,是一幅镶在镜框里的儿童画。    庄君做注解:“是珠儿画的‘mama’,希望你喜欢。”    元之佩服他的心思“没有更好的礼物了。”她是由衷的。    庄允文打量关小姐雪白宽敞的公寓,家具简单别致,长桌前只有两张椅子,没有一件杂物,留下极多空间,自然优雅美观。    进一步证明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。    庄允文说:“你到过我的家了。”    元之点点头。    “那是最基本不过的家,没有任何花巧,亦无情调可言,那是一个放洗衣干衣机,一天做三餐合奶瓶的家。”    元之又颔首。    庄允文笑:“你终于明白了。”    元之的喉咙有点干涸,讲不出话来。    他迟疑一会儿“我亦有一点疑问。”    “请说。”    “你是谁?”他又重复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。    “我是关元之。”    “可是,为什么珠儿叫你mama?”    “她渴望重获母亲的照顾,将来年纪大了,她自会明白,母亲已经离开她。”    庄允文不语,他静静喝完手上的香茗,起身告辞。    元之送他到门口。    庄允文转过头来“世上有许多现象,是无法解释的吧?”双目炯炯有神。    元之只得回答;“你说得很是。”    “有时,”他停一停“也不方便解释。”    “对。”    庄允文走了。    三号的声音传来“事情和平解决,恭喜你。”    元之讶异“你竟在我家装设偷听器?”    “关小姐,”三号不忿“是你忘记关上通话器。”    元之一看,果然“对不起。”    “我以为你要我做军师。”    狈头军师。    “元之,此刻你已完全摆脱过去,告诉我,现在你打算怎么办?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,”也许重新上学?    “可怜的关元之,你将似本市三万余名名媛一样,无所事事,闲时做做慈善舞会主角,开一爿古董店…闷死人。”    元之不出声。    “做人行头真窄,我比你幸运,再付那么三两年,腻了,我大可回曼勒去,过些日子,再出来看看世上有什么新鲜事。”    元之啼笑皆非,三号似已领悟到游戏人间的真谛。    “是,”元之说“三号,你的宇宙无限,你的生命长过你的创造主。”    三号说:“我们比人类幸运。”    “你的朋友有否怀疑你为何总也不老?”    “我保养得好。”    “三十年后呢?”    三号毫不犹疑“没问题,换一批朋友,旧的已经跟不上我。”    妙计。    难怪世人每隔一阵子就要把旧友淘汰,一则免他们知道得太多,二则嫌他们步伐慢,跟不上潮流,不能互惠互利。    当下,元之倒不怕无聊,她有好几件事要做。    首先,她去探访江香贞的父亲江则培。    江先生不在家,由他的妻子任莉莉出来招呼元之。    任女士十分紧张地问:“关小姐,你是香贞的朋友?”    元之点点头“她嘱我来问候你们。”    “她无恙?”任女士略为放心。    “他很好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五年来音讯全无?”继母追问。    “香贞与她父亲之间有不可冰释的误会。”    任女士脸上露出深切的悲哀。    “香贞觉得她父亲不关心她。”    “这样说太不公平了。”    任女士起身到旧桌前去取出一只文件夹子,    “请看。”    元之好奇地打开,里头全是寻人广告剪报。    “香贞吾女,见报请与父亲联络。”    “香贞,一切误会均已冰释,请与父接触。”    “香贞,如你仍在世上,请与父联络。”    语气越来越绝望,元之为之恻然。    任女士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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