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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十章  (第1/1页)
    第二十章    小小不能拒绝父亲,可她也左右不了丈夫,这大概是她最大悲哀。    “你告诉我,你们之间是怎么了?”她问丈夫。    “说了你也不明白。”    “告诉我。”    “你知道什么叫‘道’吗?”    “哪个‘道’?”    “就是作人的原则。”    “说。”    “有句老话叫‘道不同不相与谋’,你能明白。”    “接着说。”    “我们的‘道’不同,所以我们是不能走到一起的。”    “也就是说你们有着不同的作人原则?”    “对。”    “也就是说你们是不同性质的人。”    “也对。”    “那你是什么人,他又是什么人?”    “那要看在谁的心里。”    “在你的心里呢?”    “在我的心里,他是政府官员,我是平民百姓。”    “在他的心里呢?”    “在他心里,他属于‘仕’,我属于‘盗’。”    “你其实就是个地痞流氓。”    “这就是你内心深处对我的认识。”    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小小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失言了。    “不用解释,我不在乎。要说到流氓,那太多了,在这个世道上有头有脸的哪个不是呢?”    “你干什么要把别人都抹黑了哇?”    “黑就是黑,不是谁抹的。再说了,‘流氓’黑吗?不见得吧,如果它黑的话,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巴不得作流氓呢?”    “新鲜,你越说越新鲜。”    “可能这对于你来说确实很新鲜,不过你要是有机会问问当市长的,他会告诉你这是真的。”    “你骂我!”    “我问你,辈信弃义,算不算流氓?”    “你胡说。”    “胡说不胡说,你可以去问问你父亲,问问他为了当市长都做了什么?”    小小语塞。    “如果他不一门心思当市长,你会嫁给我?如果他不一门心思当市长,他会欠泽叔那么多人情?”    “你瞎说。”    “如果他不是一个流氓,他会把女儿送给一个流氓?如果他不是一个流氓,他忘恩负义,恩将仇报?”    “你说的都是假的。”    “哈哈哈,你张嘴闭嘴流氓,你骂谁呢?你骂谁?你爹才是不折不扣的大流氓。”    “你闭嘴,闭嘴。”    “哈哈哈,以后说什么要三思,不要信口开河,会伤到自己的。”阿健打好领带,穿上外套,出门去了,临走回头开导了一句“连民国总统都是流氓,你爹就是流氓又有什么了不起的,犯不着为这生气,生气对孩子不好。”    “你滚,滚。”    “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?”泽叔对进来的阿健说。    “知道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为小小他爹。”    “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呀!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奇怪,明明知道怎么会没有准备?”    “这件事,我还没想好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为你。”    “他找过我。”    “你怎么答复他的?”    “我说我不支持您,也不支持他。”    “他应该要你解释的。”    “我告诉他,支持您反对他是不孝,支持他反对您是不忠。”    “所以你选择中立。”    “我现在只能这么做。”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,中立可能就是不忠不孝。”    “我还没想到这些。”    “话说回来,有些时候是很难中立的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    “在一些人眼里,非友即敌,中立意味着什么你自己可要想清楚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。不过,我需要时间。”    “已经开始了,没有多少时间容你考虑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    “阿健,你听清楚,这次他是打着‘消灭有组织犯罪’的大旗行动的,如果你不支持他,就不只是针对我,一定还包括你。”    “给我两天考虑。”    “你去吧。”    看着儿子出去,泽叔摇了摇头。    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了。    回到外勤部,阿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不让一个人进去,苦苦思索到天晚,还是没有结果。    很晚了,阿健走出办公室,才发现每一个弟兄都等在外间,等在走廊上,等在外边的cao场上。    “下班吧。”    没有人动。好象有什么事似的。    “叫他们走吧。”阿健命令自己的几个手下。    阿七他们几个下了命令,弟兄们才慢慢散去。    “天堂”的弟兄们还是一个也没走。    “有事吗?”    “弟兄们想请您回‘天堂’去住一晚。”    “噢,我想起来了,明天是四哥的祭日,我回去。”    “天堂”的弟兄们马上准备,十几台车鱼贯开出外勤部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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