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每觉得不公平 (第1/2页)

    第40章 每觉得不公平

    郝总闷着头烟，口大口的烟雾吐，很久很久没再发言。隔下来有些⽇子不见他来，老板问了我几次，一口回绝不知道，想着他永远不再来才好，我图个心里⼲净。

    那个月工资五百，拿在手里百般滋味，默默收拾了东西，打算这次回家后，老老实实务农，再也不想着出来了。每见⺟亲一次，每次都觉得⺟亲衰老一分。补丁摞了补丁，穿着仍然是儿时记忆的⾐裳。

    默默递了五百元钞票过去，看见⺟亲眼睛亮了一下，我一再迟疑，不再出去的话怎么也无法讲出口。“晓旭现在镇上读书，每个月要将近二百块钱呢。”

    ⺟亲接了钱，伸过手轻轻摘去我头上一断发：“你读书的时候饭量小，每个月五十块钱吧？”四十块而已！每周回家从⺟亲手里接去十块钱，接了将近两年。

    为什么是每周十块仍然记得，初次去镇上报到完报名费学费书杂费，手里仅剩下十元钱，那个星期计划着用完，周末回家拿生活费，⺟亲问十元够不够，我回答说已经够了，第一个星期，不就那么过来了吗？将近两年时间，只有那次捡了饭票后才尝到吃饱的滋味。忽然无比恨自己，我有什么资格躲在家里？

    ⽗亲弱，⺟亲文盲，我不拿钱回来，很快弟弟会和两年前我的境一样。每天饿着肚子读书，他能坚持多久？前阵子雨大，房顶又多了几漏雨。⺟亲小心翼翼把钱收进怀里：“这下好了，除了晓旭的生活费，可以找人把房顶补补了。”

    想起李娜决定陪酒之前那个下午的悲泣，凭什么理由觉得她从那晚堕落？芸芸众生，谁都不比谁⾼尚，不是吗？从家里回去‮店酒‬，摆好自己提回家再提回来的包袱，被告知郝总来了，在包间等我，午饭等到晚饭。

    洗了脸见他，主动冲他笑笑，他不领，皱着眉说我：“你那样是在笑吗？比哭还难看。”仍继续笑，笑到他害怕。

    他不再谈论我的笑容，苦着脸说：“真怕你就这样回去，永远不来了。”我冷冷地问：“不回来，我能去哪？”郝总十分不解：“你今天怎么了，混⾝不对劲。”我提出要喝酒，总吃饭吃饭吃到腻了，来点酒，越辣越好，看看能不能一醉。

    叫了酒郝总却不让我打开，对我说：“我有件事和你商量，不过看你这样子还是先听你说，说快了才能喝快，只要我能做到的，我尽量⾜你任何要求。看在我比你⽗亲年龄还大的份上，你也给我一点尊重行不？”

    我郑重地告诉他下定决心做个好小，告诉他，一个月来我对不起那五百元工资，常常冷了脸对他，有违一个小的职业道德。郝总咧了厚笑：“就你那小⾝板，做小？做大小还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被他笑到脸红，我知道自己虽然个子长了傻⾼，⾝子却平平的没有发育完整。笑完了郝总说：“小丫头片子胡思想什么呢？我只想看到你真正的笑，别的什么都不要求，就是不想你像今天这样，那还不如看你哭，那天你脸眼泪鼻涕的样子都比今天漂亮。”

    他倒了浅浅一杯酒给我，说仅此一杯，喝完了有事商量，都等我一整天了，我一口饮尽，感觉果然苦辣无比，立即打住念头，不敢继续再要。

    郝总说：“我人⾝不好，病退在家有一段⽇子了，最近她闹着闲得发慌，也想开间餐馆，我想请你过去，和你以前每天⼲的活一样，洗碗择菜打扫卫生，工资每月五百，打烂一个碟子扣五块，做到分有奖金。”我一时间想不明⽩郝总想⼲什么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