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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3/3页)
来。    “言,打针痛不痛?”    小言豫伤心地捏着小拳头大叫:“我已经不痛了啦!”    “言豫真勇敢。”    “才怪,君君也觉得我勇敢吗?”    岑茵笑说:“每个人都觉得,君君当然不例外喽。”    “真的吗?”    “真的。”    “可是,我刚刚哭的好大声。”他懊恼地说。    喔喔喔,原来是为了这个不高兴。    “谁说的!”岑茵大大摇着头,提醒道:“君君哭的比你还大声,你受伤了,都不知道她多担心。”    言豫抬起垂丧的小小头颅,不确定地问:    “真的吗?”    “咳…”言放宇轻嗽一下,岑茵马上起身。    医生走了。    “爸爸。”言豫闷闷地呼唤着。    言放宇摸摸他的头。    “还痛吗?”    “不痛了。”    护士突然开门进来,喊道:“小朋友,有人来看你喽。”    大家往外一看,君君正红着眼眶,拉着mama的手进来。她一见他就哭,惹得小言豫也着急起来。    “我不痛了啦,-哭什么?”    “你流好多血啊。”    “可是医生已经帮我弄好了啊,-看。”    他伸长了脖子,君君仔细端详他头上的纱布,忍不住又想哭了,她赶紧献出她特地带来的棒棒糖。    “送给你。”君君一抽一噎地捧到他面前。“你痛了就吃一口。”    言豫接过棒棒糖时,忍不住又扯她辫子一把,咯咯笑说:“-真笨耶。”    “又骂我。”君君抹抹鼻水,不开心的垂下头。    君君的mama慎重向言放宇道歉。“言先生,真对不起。”    言放宇宽容地笑笑。“没什么,小孩子都是这样的。”    岑茵静静看着君君噙着泪,拉着言豫的手。言豫对着君君憨笑,另一手还拿着棒棒糖,好象真的一点也不疼了。    怎么…害她也想哭了?    只是小朋友的感情,她这么认真做什么呢?    忍着发热湿润的眼眶,她低着头,默默退出病房。    又灰又沉的天空,堆着一叠又一叠厚厚的云层,好象非压得人喘不过气不可。    岑茵坐在医院附近一棵大树旁的行人专用椅上,抑郁地低下头,徐徐轻啜刚从星巴克买来的咖啡。    唔,太甜了…还是辜城日泡的好。    “嗨--”    言放宇突然出现在眼前,岑茵意外地楞了楞,身体自然而然又紧绷起来,完全无法自制。    “怎么只有你?言豫呢?”    “君君的mama带他们去吃麦当劳。”言放宇在她身边坐下,眼睁睁看着岑茵立刻往旁边挪开一小段距离。    “我出来看-还在不在附近。”    “喔。”岑茵搅拌手中的咖啡,专注得彷佛正在进行什么重要的咖啡研究。    “谢谢-照顾言豫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冗长的沉默围绕在两人之间。    言放宇抬头看着天空,手插进口袋里,胸口不甚平静的上不起伏着。岑茵有一口、没一口的端着咖啡啜饮,眼看就要喝完。    言放宇突然转向她,问:    “-…为什么不联络我?”    “啊?”岑茵握着纸杯,楞了一下,才会意过来。    她耸耸肩。“我们各有各的生活,没必要特地打扰你。”    “我不觉得这算什么打扰。”    言放宇的声音,带着一丝丝没来由的气愤。    对此,岑茵无法响应,于是又仰头喝了一口咖啡。    静默了一会儿,言放宇又接着问:    “-…好吗?我是说“这些年…”    “喔,好呀,还不错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他想起她从前的模样,不禁脱口说道:“没想到-居然当起幼教老师。”    岑茵冷淡地瞥他一眼。“很奇怪吗?”    “我以为-会成为一个…”他想了想,不太肯定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,艺术工作,或写写文章之类的吧!-是爱作梦的人。”    “还好,我胸无大志喽。”    她低头拨弄耳边的头发,简洁地说:“我妈觉得,当老师是金饭碗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似乎没什么好说了。    眼前的岑茵,陌生得吓人,再也不是他所熟识的可爱女人。    他垂下眼,不明白全身怎么有股隐隐约约的刺痛。    人总是会变的,不是吗?    “你要不要去接言豫?”岑茵看着手表问:“他们应该吃完了,你别把儿子丢给人家的mama照顾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    “我要走了。”岑茵起身。    言放宇望着她和她的冷漠,突然有些不解。    他知道她有时候会有点不近人情。    但,这么冷漠?    她对他,一点点旧情也没有?就算没有,即使见到久不见面的老朋友,难道该是这种态度?    “我应该请-吃顿饭的。”他亦起身。    “有必要吗?”    “我们不是老朋友吗?”    老朋友?原来她在他心目中,只是个老朋友?没有别的?    岑茵淡然点点头。“那改天吧。”    “今天不行?”    “我得打工。”    “打工?”实在太出乎意料,言放宇一楞。    “哪一类的工作?”    岑茵忽尔笑了。“网咖小妹。”    “-?”言放宇再一次错愕。    以他对岑茵计算机程度的了解,这工作对她而言,简直是个不可能的任务。“-…男朋友舍得让-这么累?”    “喔,他不会让我累着的。”她笑笑。“他就是网咖的老板。”    她眨也不眨地迎视言放宇凝重的神情。    必要的谎,她可以毫不犹豫、毫不眨眼,说得一点迟疑也没有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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