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章
	
		  		第三章  (第3/3页)
那一坨面粉糊的模样。    单奕阳的确痛恨手中不听话的鬼东西,但是他更痛恨的却是她脸上、唇角和眼中的嘲弄侮笑。他;怎么可以叫她看轻他!    他更加卖力地揉搓,在这即将天亮时分,他的额上涔涔冒出汗水。    润润拍拍双手。“一个时辰了!单大公子你在生孩子呀?”    他的双手全是粘稠的面粉糊。“只要抓到决窍…”他不相信他奈何不了这面糊。    “唉,别了吧!等你揉好这一团面糊啊…”不知何年何月。    她挥挥手,仿佛赶开一只挫败的狮子。“小的可以在半刻钟之内揉完。”    单奕阳退开几步,说实话,他很想处罚她,她是他所见过最乖张的女子。身为单府长孙的他一向是人人又敬又畏的大少,敬的是由于他的武学底子堪称深厚,畏的则是因为他天生易怒暴烈的脾性。    就只有她,美美的饼西施不但不把他放在眼里,似乎还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。然而她的泪水和无助却又泄漏出她的柔弱不堪,以及令人心疼的压抑。    的确是个扰人情绪的怪女人。    润润偏过头“你是在瞪我或者是发呆?”他的眼神既专注又迷惑,揉合着怒火和怜惜的复杂。    他粗哑地淡哼一声。天快亮了,他竟然和她厮混了大半夜!    “好生学着点儿,单大公子。”她利落地单手一翻,面粉糊仿佛是她的玩物,由她搓揉搅和。    不一会儿她已经摆平它,而且是轻轻松松。    单奕阳瞪着她近手出神人化的揉面团技术,不禁摇头再摇头。    润润把已揉好的面团分成数十小份,一个个的圆凸面团端端正正搁放在长木桌上。    “如何?我晓得你叹为观止,不用猛摇头,更不用恨得牙痒痒。”    “不可能,看你,该连基本功夫都不会的…”做饼师傅们的功夫应该是多年的努力练习,而她,不过是个十八岁的村野姑娘。    润润摸鼻尖。“不是我瞧不起你,但是老板,你应该觉得可耻了吧?”    他认输!男子汉人丈夫信守承诺。然而她戏谑他“可耻”?这、这…叫他如何认?如何忍?,    “咦?你输不起是不?放心,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连揉个面团都不行,好歹你可是拜过东北高个的练家子,脸面总得顾着对吧?”不是她刻薄嘴坏,而是她一向憎厌不孝,不负责任的富家子弟。    而且他刚刚不也嘲弄过她吗?    她得挫挫他的锐气!娘亲常说她是吃软不吃硬,也许他就是与她旗鼓相当的对手。    拿起长木桌上的一个小蚌面团,润润甩手一去,哎呀,丢上他男人味十足的俊容。    单奕阳伸手拿下脸颊—上的粘稠面团,他觉得自己像个杂耍小丑,而她还在笑…    他动了肝火,想也不想地抓起另一个小面团往她身上砸摔。    哇!润润连退三步,他的力量强劲到让她的胸口泛疼。低首一瞧,好难堪,她的左胸上沾有一些面粉糊渣渣。她又不是故意砸他的好看容貌,他未免太小心眼了。    “单奕阳!你好样的!”    她连续丢去三个面团,然而已有防备的单奕阳轻易一闪,三个面团全掉落下地,没一个丢中他。    他笑了。“自不量力。回家去吃奶吧。”看着她怒生颊红,他的心情没来由地大快。    润润转着水灵灵的瞳眸,半晌,她越过长木桌往门外走去。    他讶然,她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吧?他喜欢她的活泼性子…喜欢?这惊恐非比寻常,几乎是他第一次感到惶惑是何滋味。    没、没什么才对!喜欢而已嘛,他也喜欢奶奶,父母和三个手足亲弟,还有东北的雪山和老树。    此时一袋白色的不明物蓦地向单奕阳攻击而来,而他竟然失去练武人该有的敏锐,被偷袭成功。    目光往下一扫,他冷抽一口寒气;“元润润…该打的你!”    “我…”润润摇摇手,她很想表示歉意啦,可是当她瞄向自己的“杰作”时,不得不咬紧唇齿,强忍笑意。    因为她随意抓起门旁的一袋白面粉往他丢去…那恰恰正中他的胯下。    身旁黑衣、黑长褂的他两腿之间满是白粉,真是叫她这闺女赧红颜!    原本就是暴烈雄狮的单奕阳低吼一声,疯狂地拿起长木桌上的面团丢砸向她。    “以为我好欺负!”她可是自小玩着面团长大的呢。    于是乎,两个人你丢我砸地斗起意气来。    当做饼老师傅起早要来上工,见状,个个不是拼命睁大眼睛就是不信地揉揉眼皮。    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小毛子呆问。    “面团也可以当武器攻击呀。”小桩子呆答。    做饼老师傅抚抚长须,纳闷着。“大少爷虽然坏脾气,但是他不曾对下人或是姑娘家发脾气发成这样子。元姑娘虽然是老夫人属意的主事者,却连摆架子或颐指气使都未曾有过。但怎么这两人一对上总是闹得轰轰烈烈的…”    “好幼稚!小孩子才会互相丢砸面团。”小桩子搔搔头皮。    没有人应和他的话,因为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“欣赏”烈主人和饼西施的面团战争。    大厨房里头的人已经全身沾满面粉,有着形容不出的狼狈和好笑。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