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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一章瞎子剑客  (第2/4页)
以为应,还是与他对垒的司空南宫哼了一声道:    “你批评了人家半天,为什么不说说自己呢?”    长谷一夫笑笑道:    “瞎子限于先天的残缺,进境到此为止,不敢存有那种奢望,可是我听风流的剑艺,却是在朝着这一个方向努力,只可惜流传数代,还没有出现过一个真正够资格的人选。”    司空南宫冷笑道:    “原来你还是在替自己标榜。”    长谷一夫笑笑道:    “空言无益,少堡主请继续赐教吧!只是请少堡主先将盛气平一平,在激动的心情下,断难发挥到全部的功力,这是很吃亏的事。”    司空南宫神色一动,目中又涌出了怒色,可是他毕竟经过严格的训练,知道这个东瀛剑手所说的确含有相当道理。    所以立刻整饬心神,等了片刻,他才缓缓地举起长剑,慢慢地踏前几步,慢慢地将剑推出去。    第一次冲击,他用的是快手法,快得令人来不及用眼睛去追随他的动作。    这一次他却变慢了,慢得令人着急。    然而旁观的人却都转为十分凝重,大家都是剑中的好手,每个人也都看出他这一剑中所含的威力。    长谷一夫脚下轻动,向后退了一步。    司空南宫前进一步,两人的距离不变,他推剑的威势也不变,渐渐地接近长谷一夫了。    长谷一夫直等到剑尖逼迫身前尺许,才伸出自己的长剑,搭在司空南宫的剑上,两剑相触,双方的态度也进入极凝重的情境。    每一个观战的人,心情也随之紧张到如一张拉满了弓…    因为司空南宫那一剑包含了无穷的变化,将对方的每一处都纳入可击的范围,端的神妙无匹。    可是长谷一夫搭出的那一剑却更为奇妙,它刚好封住了对手一切可攻的先机,将自己保护得十分周密。    目前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局数,胜负之机,全系于两人以后的变化。    但是像这样的两个高手,贴得如此之近,一着变化,立判生死,无怪人们会紧张如此了。    司空南宫是站在主动场。可是他也知道遇上了绝顶的敌手,稍有不慎,立为对手所乘,因以踌躇良久,仍是想不出一着该采取的步骤。    同时他也了解到长谷一夫的剑纹路数,往往由静中生动。    为了保持主动,他不敢静止下来,只好微微地移动着,想在移动中找出对方的弱点,以便进攻。长谷一夫也猜透了他的心思,遂将其身子随着对方的身子顶着对方的势子而移动着,始终不放弃原来的地位与姿势。    于是这两个人就像是牛车水一样,缓缓地转着圈子。    司空南宫像牛,长谷一夫像水车,双方的移动虽慢,其紧张的情况却似悬千钧于一发。    互相对转了十来个圈子,司空南宫终于忍不住了,蓦地手腕一振,将长谷一夫推开了数尺,只手抖开剑花,幻为点点银星,袭向他的咽喉、前胸、小腹,剑身震动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。    长谷一夫这次不再阻挡,大喝一声,长剑迎面劈出,居然在点点银星中硬抢了进去。    司空南宫大惊失色,计算着距离,发现长谷一夫的剑居然可以后发而先至,连忙侧身避开。    长谷一夫却伸出另一只手,两指轻剪,挟下了司空南宫系腰的一截绸带,然后微微一笑道:    “少堡主!多承见让。”    司空南宫愤然道:    “怎么!这就算你赢了?”    长谷一夫举起那径寸腰带笑道:    “少堡主假如不健忘的话,应该记得瞎子的手中还有一柄匕首,假如瞎子不及时收了起来,少堡主此刻所损失的当不至是一截腰带。”    司空南宫颓然无语,当的一声手中长剑掷在地上,脸色十分难看。    长谷一夫的匕首长约半尺,假如握在手中,至少比手指还要长出三四寸,他只用手指就剪下自己的腰带,假如换了匕首,自己一定腹破肠流了。    想到自己卸父命出道江湖,两三年内,一枝剑下,从无十招以外的对手,今天却是第一次尝到失败的痛苦,而且还是人家故意留情,才能保全性命…一时百感交集,不知是何滋味。    司空皇甫满脸秋霜,厉声喝道:    “畜生!还不快滚回来。”    司空南宫垂头走过一边。    雷始平用手轻轻一触凌云的肩膀道:    “你看出没有?”    凌云莫名其妙地道:    “有什么可以看的?”    雷始平轻轻一叹道:    “你真是的,假如你是司空南宫的话,刚才该用什么方法去应付?”    凌云想了一下,恍然大悟道:    “我明白,我只要把后两式倒过来就…”    雷始平连忙止住他的话道:    “你别叫呀!我只是提醒你的注意,司空家的剑法虽然号称无敌,跟你一比是差了一筹,等一下你就可以替武当山出一口气,只要你能胜这个扶桑剑士,司空家的剑皇帝尊举自然而然地转交给你了…”    凌云尚未作任何表示。    司空皇甫已沉下脸道:    “凌夫人此刻作此狂语尚嫌过早,司空家过有我呢!”    雷始平故意冷笑道:    “你又能比你儿子强多少!”    司空皇甫瞪了她一眼,走到长谷一夫身前道:    “犬子多承赐教…”    长谷一夫点点头道:    “不敢当!堡主是有意赐教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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