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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  (第3/4页)
由南孙去伴舞陪酒,完了第二天早上准九点还得扮得生观音似端坐写字楼。    什么高贵的玩意儿,不过是当局者迷,锁锁听过南孙为着布料来源不平找上人家门去,那人穿着睡衣就出来见她,一边做健身cao一边与她谈判,结果是南孙胜利,但那种折辱岂是加薪升职可以抵偿。    聪明人才不耐烦巴巴跑去为老板赚钱卖命,要做,不如为自己做,做得倒下来也值得。    当下锁锁把头乱摇“我不行,南孙,你别抬举我。”    南孙说;“你也有年老色衰的一日。”    “彼此彼此,”锁锁笑吟吟“待阁下五十大寿,难道还能架着老花眼镜去抢生意不行,有几个女人敢说她没靠色相行事,若然,也未免太过悲哀。”    南孙开头有点愠意,听到这里,头顶像是着了一盆冷水,闷声不响。    锁锁扯扯她的衣角“生气?”    南孙摇摇头。    “我的香水店下个月开幕,邀请剪彩,如何?”    南孙发觉锁锁比一些上市公司还要有办法,玩来玩去是公家的钱,又深谙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的道理,一个翻身,又集到资金从头来过,俨然不倒翁模样。    饼几天,南孙与其他几个女同事一起作东,宴请一位蜜月返来的同行。    这位小姐嫁了美国小老头,护照在望,春风得意,气焰高张,吃完饭,用餐巾擦擦嘴,补唇膏时,闲闲说:“适才经过花园道,那领事馆门外的人龙,怕没有一哩长,啧啧啧,日晒雨淋,怪可怜的。”    一桌人顿时静下来。    南孙打量她,好好的一个女孩子,嫁了老外,相由心生,忽然就怪模样,额角开始油汪汪,皮肤晒得粗且黑,手腕上多了大串银手镯。    与其这样,不如学朱锁锁,人家才真正有资格骄之同侪,脖子上戴过数百卡拉钻石,抬不起头也值得。    南孙终于笑了,笑何用这般慷慨激昂,一定是妒忌的缘故,她同自己说。    回到家,爱玛琴马上抬起头叫mama,南孙把腰酸背痛全部忘怀,抱起孩子狠狠香一记面孔。    锁锁也在,她问:“你是mama,我是谁呢?”    “她不认得你。”    谁知锁锁却认真起来,坐在窗畔,静默起来。    蒋老太说:“南孙,你母亲找你。”    “有何大事?”    “大约想把你接过去。”语气有点担心。    “我已经过了二十一岁,太迟了。”    “她的意思是…”    “祖母,下月你七十四岁生日,打算怎么样庆祝,替你订自助餐在家举行家庭礼拜如何?”    “什么,我自己都忘了。”其实没有忘,只不过不好提起。    南孙说:“我写了十道菜,不要牛rou,祖母,你研究研究。”    南孙一眼瞟到锁锁在角落抽烟,黑眼圈,第一次被人看到憔悴的样子。    她坐过去“你怎么了?”    锁锁抬起头“你看,我自幼寄人篱下,女儿又重蹈覆辙。”    南孙诧异“就为这个多愁善感?”    “理由还不够充分是不是?”    “你要往好的方面想,爱玛琴有两个mama,很难得的。”    蒋老太在那边托着老花眼镜说:“这炸蚝恐怕不大好。”    南孙扬声:“改炸鱼好了。”    老太太满意了“有甜点无?”    “有栗子蛋糕及杏仁露。”    锁锁悄悄说:“老太太幸亏有你。”    “不要紧,我俩七十岁时,爱玛琴也会替咱们做生日。”    “蒋南孙,有时我真不知道我同你,谁更乐观一些。”    “你的香水店筹备得怎么样?”    锁锁不答。    “慢慢来。”    锁锁只是吸烟。    “一会儿王永正来接我,一起出去走走。”    锁锁摇摇头,满怀心事。    “当陪陪小朋友。”    锁锁笑。    “你从来不屑看我的朋友。”南孙抱怨。    “王永正就很好。”    “你其实没做过年青人。”    “好,同你出去喝一杯。”    “来,换衣服。”    王永正的游戏室已经有朋友在,锁锁一进去,男士们惯例睁大了眼睛,女士则装作不表示兴趣。男士芳心大慰,这证明朱锁锁宝刀未老。    永正知锁锁是稀客,出力招呼,男士叫他不必介绍,陪锁锁在一张棋盘旁坐下来。    永正递上酒。    音乐是六十年代旧歌,南孙与锁锁全部会哼哼,说到简单愉快的童年往事,两人笑起来。    锁锁喝一口酒“来,”她说“咱们跳舞。”    南孙也不顾忌,依着牛仔舞的拍子,与锁锁跳了起来,仿佛儿时在同学家参加舞会,家长虽然识相外出,也还怕惊动邻居,轻盈地跳,掩不住的欢快。    永正带头依音乐拍子拍起掌来,南孙乐昏了头,根本不记得上一次跳舞是几时,干脆与锁锁在有限的空间里尽兴地转动。    永正与一个朋友忍不住,插进来也要跳,众人轰然下场,游戏室一下子成为舞池。    永正边笑边问: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    “锁锁有点不大开心。”    “她处理得很好,我看不出来。”    南孙把永正带到书架旁坐下,顺手拿起一只小丑型掌中木偶,玩了起来。    “锁锁一直在喝。”    “让她散散心。”    一直明白她的意思。    见南孙玩得起劲,他问;“喜欢小丑?”    “物伤其类。”    永正微笑:“这算是牢騒?”    南孙看看四周围的朋友,闹哄哄给她一种安全感,忽然希望聚会不要散,永永远远玩下去。    她冲动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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