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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稚子何处去玉人何处寻 (第2/5页)
极力使对方知道他很有把握,如果不是真有把握的人,就算故作安详、镇静,到后来不是不免丑媳妇要向翁姑的。
这个家伙非同小可,连沈神通也不敢不小心翼翼应付:“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?而且居然有两个之多?”
陶正直笑一下:“我可以不进来不见你们。我远走高飞的话,岂不是更为干净利落?”
话中反而意思明显不过,他等于说既敢进来,既敢面对沈神通,当然很有把握要你沈神通答应我的条件。
“是的,你讲吧。”
“我第一个要求,你要发誓永远不动我,不论直接、间接都不可以。”
“我可不可以听完第二个要求才答复你呢?”
“当然可以。第二个要求比较简单,那就是从现在开始,你永远不向任何人提及我的姓名、为人等等。”
沈神通沉吟一下,才道:“你的要求其实相当合理,如果你是我,我提出出的条件可以还不止于这样。”
陶正直笑道:“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。”
“这样才能长命百岁,我既已答应,你可以请便了。”
牢房里立刻只剩下何同和沈神通,当然何同现在已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幻影了。
“沈公,你为何答应他的条件?你武功上若是赢不了他,他决不肯谈条件,你若是赢得他,又何必跟他谈条件?”
“原因我可以告诉。那是由于陶正直正是利用我小儿子威胁我。”
“小沈辛?他在哪里?他已落到陶正直那恶魔手里?”
“大概没有。”沈神通深深叹口气,这间牢房还算干净,可是那种特殊气味仍然不免,因此使他记起从前时时在这种地方盘问疑犯的印象,然而最不幸、最遗憾却是何同竟变成被盘问的人。
何同自是不知道他心中的感慨,故此一点也不明白他叹气的意思。还问道:“既然小沈辛不在他手中,他又怎能利用小沈辛来威胁你呢?”
“唉,小沈辛的下落恐怕只有从你口中能找到一些线索。但如果你在未开口前竟已一命呜呼,我岂不是绝了望?换言之,事实上他是用你的性命威胁我。”
何同总算明白了,却也陡然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沈公,我该死。不论你怎样处理我、杀死我,我死而无怨,因为我的确不知道小沈辛是怎样失踪的。”
“连你都不知道?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只希望沈公一刀杀死我,不再让我活受罪,大恩大德等我来世报答你。”
“比起我的小儿子,你的死活似乎不大重要。”
“是的,我知道。正因为我讲不出半点任何头绪线索,所以我情愿死掉。”
何同眼睛睁大,醉意分明大减,好象已清醒大半。
他又说道:“我从大江堂内部固然得到秘密消息。另一方面我一听到无数名家、高手、魔头、杀星都要往大江堂找寻雷傲候,便知道这一定是你的杰作。换句话说,我那时已确知你没有死,你已开始反击行动,所以我苦苦寻思怎样逃得你的掌心。”
沈神通很有耐心地静静听着,因为你必须了解多些,才有法子找出线索,越了解情况就越有利,所以他不作声,以免打断何同叙述时的思路。
“我当然必须远走高飞,同时又最好找到有足够力量对付你的人,所以我想到了黑夜神社。不过这样一来我就必须利用玉姑(即马玉仪)为饵,才可以使你掉落陷阱。唉,很可能玉姑发现我存心不良,甚至,她已经猜到你没有被害,故此,临动身前她忽然变成白痴,一连五天不吃、不喝、不言、不动。”
沈神通面孔全无一丝表情,好象正在听一个关于别人的不幸故事一样。
“我还记得第三天我觉得非常非常疲累,所以点了玉姑睡xue,而我也尽量大睡一觉。谁知一觉醒来就不见了小沈辛,我用尽一切本事查勘侦察,也费也整整一天工夫四下调查,但结果仍然是一个零,任何一丝线索也没有。”
“完全没有线索是不可能的。问题只是你虽然面对线索,但却不知道那就是线索,而且即使知道了,又能不能从线索中找办法?能不能利用这些线索?所以有没有线索最好等我判断。”
“是,是的。小沈辛没有爬出屋外的痕迹。当然也没有受过伤害的血迹之类。但我发现一件很值得怀疑深思之事,便是他的一只黄金镯了不见了。据玉姑说,那是一个美丽女人送的,连你都没有见过。”
他顺便简明扼要地把雷不群(雷傲候的独生子)逃避宋黄氏追杀,以及她如何救了雷不群经过说出来。
“在那只金镯上,宋黄氏刻了‘赠小辛,祝长命富贵,桃花溪宋黄氏’这几个字。我敢肯定这只金镯是跟着小沈辛一起不见的。小沈辛自己当然不会带走,但如果不是被别人劫走的。小沈辛自己当然不会带走,但如果不是被别人劫走小沈辛,何以单单带走那只金镯?”
“你可曾怀疑什么人?”
“有两个。一个是宋黄氏,另一个是陶正直。”
“你既然仍然想不能,可见得你已想法子查过,并且证实不是他们两上?还有没有别的可疑人物呢?”
“没有。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第三个。除非是我或玉姑在痴呆中完全没有意识中,把小沈辛丢在大江里,但当然一定没有这种可能。”
他们极小心、极精密、极冷静地研究种种情形之时,正如从何去何前他们在杭州研究案情一样。
只不过后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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